CP:二相  潤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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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一次,快點!」
  
  「咦?不要啦,我很累!」
  
  「我不管!繼續吧!」
  
  「不要了啦,啊…我不行了!」
  
  
  隨著相葉的話,電視幽幽地傳來game over的音樂,相葉一副虛脫狀的趴在沙發上,額角滑落幾顆豆大的汗珠,胸口在運動過後而上下起伏,旁邊的二宮見狀刻薄的說:「這麼快就說累,真氣人!」
  
  「ニノ你怎可以這麼說,不要忘記我可是下班明明可以回家,但還是來這裡陪你玩電動!」
  激動的撐起身面向一臉不爽的二宮,相葉哀怨的瞪著這個忘恩負義的人。
  
  「哼!」對於相葉的話嗤之以鼻,二宮撇過臉盯著電視螢幕繼續快速地在電動遙控上活動。
  
  「生氣的應該是我吧……」相葉知道即使自己和二宮再繼續爭辯下去也絕對鬥不過他,他選擇壓低聲音碎碎唸以宣洩自己的不滿。
  
  叮噹——
  
  倏地一陣門鈴聲打斷相葉哀怨的思緒,相葉見二宮遲遲沒有要起身開門的意圖,便認命的穿起拖鞋走到玄關處開門,打開門相葉看到一個速遞員拿著披薩盒子站在門外。
  
  「你好,我們是送披薩來的。」那人笑容可掬的對相葉說。
  
  正當相葉疑惑他怎麼會送披薩來時,二宮突然悄無聲色的出現在他身後,二話不說的將錢遞給那人,接過披薩便走回客廳,讓相葉很好奇二宮究竟是什麼時候叫披薩。
  
  「ニノ你是何時叫披薩的?怎麼我不知道?」跟在二宮身後,相葉禁不住強烈的好奇心開口問。
  
  「就在你講電話時。」方才相葉和他的朋友講電話時,他覺得肚子餓但由於不想出外吃便叫披薩。
  
  「喔,我完全不知道呢。話說回來我也肚子餓了,我也要吃!」回想起方才他只顧著講電話完全沒有留意呢,跟二宮玩了這麼久電動他也覺得肚子餓,他興奮的在二宮身邊繞來繞去。
  
  「不要,想吃的話就付錢。」斬釘截鐵的拒絕相葉,二宮將披薩放在飯桌上然後掀開盒子,將熱騰騰散發香氣的披薩送到嘴裡,「嗯,真好吃。」不忘露出津津有味的表情給相葉看,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欸!小氣鬼!」見二宮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相葉嚥了口口水看著他手上的披薩,一陣陣香氣傳進他的鼻子,令他的肚子示威似的咕嚕咕嚕咕嚕響起來。他的肚子餓扁了,二宮竟然要他付錢才可以吃,真是超級小氣!
  
  對二宮而言耍相葉簡直是日常生活一大樂事,相葉那摸著肚子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忍俊不禁的笑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相葉頓時洩氣的苦著臉,但接著立刻笑得奸狡,方才苦悶的模樣蕩然無存,他趁二宮反應不過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一片披薩送到嘴裡,「超好吃!」顧不得嘴裡吃著東西,滿足的嘆息起來。
  
  「笨蛋,竟然偷吃!快吐出來!」在相葉將披薩送到嘴裡時才反應過來,他抓住相葉的肩膀搖晃起來,想不到這笨蛋竟然在他面前明目張膽偷他的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都吃下去了,怎吐出來啊。」耍賴的拚命掙脫二宮,嘴裡塞滿東西以致說的話變得含糊不清。他逃到飯桌的另一邊,而二宮則被挑起好勝心而圍繞飯桌展開一場追逐戰。
  
  「你再逃我便不寫故事!」話語充滿強烈的威脅意味,二宮知道相葉最怕自己用這件事威脅他,所以相葉很快便會束手就擒,他暗自笑得狡猾。
  
  「ニノ你竟然這樣威脅我!狡猾!」相葉氣急敗壞的跺腳,當他打算往另一邊跑時不慎碰到放在桌上的杯子,杯子自由落體的往下墜,在相葉眼裡彷彿放慢了下墜速度,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撲過去接住它,正當他既高興又鬆口氣之際頭卻撞上桌角。「哇!疼死了!」哇哇大叫的捂住腫起來的額頭。
  
  二宮啼笑皆非的看著猶如戲劇的情節在他面前發生,他走向坐在地上的相葉並蹲下來,「腫起來了呢,都怪你笨手笨腳。」平靜的望著相葉腫起來的額頭,想不到這樣的意外會發生在相葉身上。
  
  「如果你不追我,我也不會這樣!」不忿的吼著,淚眼汪汪的看著二宮。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二宮站起來往廚房走去,任由相葉繼續嘀咕著很疼很疼的。
  
  須臾二宮拿著裹住冰塊的毛巾從廚房出來,二話不說的敷在猝不及防的相葉的額頭上,讓他不禁發出輕呼聲,發現原來是二宮拿冰塊替他冰敷,相葉著實感到吃驚。由於相葉前額的瀏海阻礙毛巾冰敷,他細心地撥開相葉的頭髮,將一些過長的頭髮挽到耳際,難得溫柔的舉動使相葉的心泛起一陣悸動,冰涼的指尖掠過他的肌膚時不由得一顫。
  
  相葉愣住的盯著二宮看,感覺到一股熾熱的視線的二宮對上相葉的雙眸。
  
  「幹嘛盯著我看?愛上我了嗎?」勾起一道玩味的微笑,二宮調侃失神的相葉。
  
  「笨蛋!才沒有!」馬上反駁二宮的話,相葉羞紅了臉惱怒的瞪著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害羞。
  
  拿開敷在相葉上的毛巾,見已經消腫得七七八八便拉起坐在地上的相葉,「快點吃披薩吧,全都涼了。」
  
  「好。」拉開椅子坐下來,將披薩送到嘴裡。本來終於吃到一直很想吃的披薩應該覺得很愉快,但此刻卻變得淡而無味,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改變了。
  
  
  
  這莫名的悸動似乎是愛上你的暗示。
  
  
  
  *
  
  
  
  「社長真的很帥!如果被他看中就好了!」
  
  「而且還不用工作,反正他有錢養妻子!」
  
  「哈哈就看我們誰被他看中囉,說不定是我~」
  
  
  幾個濃妝艷抹的女職員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聒噪的談話聲在寂靜的走廊格外高亢,無論是花枝招展的模樣還是吱吱喳喳的聲音也讓老早走在她們身後的松本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沒想到只是到餐廳買咖啡提神便聽到有人談論自己。
  
  只看外表和錢的女人簡直是不勝枚舉,這個公司一定不止她們幾個是這個樣子,明明就不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樣的人,也不知道我過去的事情,不要擅自將你們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他拐彎到大堂坐電梯回自己的辦公室,耳根頓時清靜不少。其實他可以乘專用的電梯,但因為已經是下班時間根本沒什麼職員在公司所以一定不會很擠迫,也可以說是沒人,而且他又不趕時間。
  
  當電梯門打開完全是空無一人,按了要到的樓層他便倚靠在一隅,快要到他的辦公室那一層時突然停在其中一層,從電梯進來的是一位嬌小且有些呆滯的男人,松本發現來人是誰後在心裡一頓,但來人似乎沒有認出自己,僅是不以為然的站在電梯另一隅,他以為松本會按關門按鈕所以就沒有按。
  
  本來松本也以為大野會按關門按鈕的打算,所以便沒有按,由於兩人也沒有動作以致電梯門一直沒有關上,正當松本欲上前去按卻與大野不約而同有一個念頭,松本的手覆在大野的手上頭,大野偏頭一看發現松本很眼熟,想著大概在哪裡見過。
  
  「抱歉。」松本不好意思的縮回自己的手,沒有正視大野。
  
  「不要緊。」溫和的一笑,顯然沒有介懷,最終還是大野去按關門按鈕。
  
  兩人沒有再出聲,松本時不時偷瞄大野,而懵然不知的大野則發著呆,微撅起嘴唇的模樣看來在想事情,惺忪的睡眼讓他顯得更加呆滯。松本覺得這一刻的寧靜很寶貴,因為他從未真正與大野單獨待在同一個空間。
  
  其實他認識大野的,他們是讀同一所高中,雖然大野沒有認出自己但他有認出大野。不過大野沒有認出他也是理所當然,因為他跟當時的樣子截然不同,他可以肯定如果重遇高中同學,他們一定也認不出自己。
  
  電梯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松本的若有所思,松本猶豫著應否對大野道別,但最後他還是有說出口。
  
  「再見。」在邁出電梯的前一刻,松本回首向仍在發呆的大野說道。
  
  松本那把低沉富磁性的聲音使大野回過神,他驚訝於松本會對他道別,微微一怔爾後微笑著回應松本,「再見。」
  
  他記得了,他是這家公司的社長。
  
  
  
  大野的微笑令松本感到溫暖,能媲美手上的咖啡提供的溫暖,果然沒有白費他厚著臉皮跟他說話,松本豁然開朗起來。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咖啡放在桌上坐在油壓椅上,繼續還沒完成的工作。
  
  他會這麼喜孜孜是有原因的,那要追溯到關於高中時的事,時間不知不覺彷彿回到過去,回到他仍然是年少輕狂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對什麼人都很冷淡,可以說是對什麼事也漠不關心,每個人也有反叛期,他的反叛期就是在那時候。雖然頭髮染成一頭引人注目的金色,但他完全沒有要引人注意的意思,純粹只是想將頭髮染成金色。
  
  他終日只跟和自己一樣不喜歡上學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當時的同學都很害怕惹到自己,但他完全沒有要做令人討厭的事,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他們不惹自己便不會理會他們。
  
  記得那時候自己只是高一,而大野是高三,縱使自己只是低年級的學生卻已經成為矚目的人,由於不同年級所以他們完全沒有交集,但大野在學校裡是美術作品經常獲獎的學生因此連他也知道有大野這一號人物。
  
  雖然他沒有做令人討厭的事,但學校裡總是有一些看自己不順眼的人,經常在背後聽到很多有關自己的閒言閒語,不過他沒有感到憤怒或是不高興,因為那些人根本對他一無所知,他們喜歡說什麼便任由他們。
  
  一次放學他恰巧經過美術教室,門並沒有關上所以一些談話聲傳了出來,想不到那些人談論的對象是自己。
  
  「松本潤那傢伙裝什麼酷啊,要不是他家有錢老早就被人打一頓了!」
  
  「就是!很多女生也說他帥,我就不覺得咧,反正那些女生只是看上他的錢罷了。」
  
  「我說你妒嫉他比你帥才這麼說吧。」
  
  「才不是!」
  
  幾個男生圍在一起說話,一直坐在一旁安靜地畫畫的人很入神,沒有被那幾人影響,突然其中一個男生問大野。
  
  「大野學長你討厭松本嗎?」
  
  「他又沒有惹我,而且我們對他一無所知,為什麼要討厭他?」大野從畫紙裡抬首對那男生說,他的這一句話讓佇在外面的松本僵在原地,因為他竟然聽到唯一一句令他感動的話,即使說不理會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他也只是一個高一的孩子,沒有別人想像中那麼冷漠那麼堅強。
  
  大野的這句話儼如是在黑暗出現一絲曙光,令他掙脫無盡的黑暗,他的唇牽起一抹釋然的弧度。
  
  沒有事情比別人瞭解自己高興,他宛如覺得自己不是寂寞的人。
  
  自此之後他經常偷偷地站在美術教室窗外的那片草地去看大野畫畫,當大野畫畫時總覺得會讓他的心得以平靜,彷彿能撫平他內心的煩躁,撅起唇認真創作的模樣令他展露微笑。
  
  他沒有主動認識大野,只是默默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在大野畢業為止也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他不是膽怯,反正他由始至終並沒有與大野有深交的意思。
  
  直至現在重遇大野,說得上是感到些許的欣喜若狂,在他到辦公室巡視情況時絲毫沒有想過會見到大野,當時他沒有將內心的欣喜表露出來,表面看似非常平靜的,因為表露出來也沒用,大野理所當然的根本不會認得自己。
  
  
  這次他不會再無動於衷,他要擄獲大野的心,他要讓大野的心牢牢地記住自己,使他無法自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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